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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子说】阿石厨房-赴印尼汉语教师志愿者
哈哈
第2个個故事
The second story

1
鸽子说
鸽子说,每周二更新。
这是 鸽子说 的第二个故事
我是来到印尼后,才彻底的爱上中国菜的。
不是印尼本地改良过的中国菜,是地地道道的中国菜。
阿石厨房
我是来到印尼后,才彻底的爱上中国菜的精忠中学。
不是印尼本地改良过的中国菜,是地地道道的中国菜。

中国的味道
我原本对吃是个随意的人,能饱就行,分不出好坏。
以前在家总是觉得父母做的饭不好吃,太过于平常,总想去新开的国外餐厅尝尝鲜。那时,经常会去吃印度菜、日本菜或是西班牙菜陈薪璇。
总觉得味道很好,环境很好,情调也很好。
虽然也觉得大盘鸡、牛肉面、馕坑肉很好吃,但总觉得太过于平常,拾不起任何拍照的兴趣。但对于外国菜,我就有些区别对待了,总是会在开吃前,来张‘菜品全家福’,好似能把舌尖上的美味留在相机里。
但来到印尼后,一切却悄悄的发生了变化。
刚来的时候,一切都还很新奇,看着用手抓着吃的巴东饭还是觉得很有意思,客人在入座前要洗净双手,除此之外,服务员还会在每位客人面前准备一碗清水,用于饭中洗手。饭菜必须在客人上桌之前摆满桌席。因为他们认为,如若让客人等着上菜,那是失礼的行为。
而我最喜欢的莫过于印尼的炒饭了,印尼人对米饭可谓是情有独钟,其中最为经济划算的非炒饭莫属,印尼炒饭没有固定的口味,不一样的人做出来的味道也不尽相同。虽然配料不一,口感不同,但是粒粒分明的美感和触动味蕾的满足感,还是成功的征服了我。
印尼的饭总是会配着各类的虾片一起吃。虽然中国也有虾片,但确实没有印尼的好吃,印尼的虾片又香又脆,虾味十足,让人每顿饭都想吃一些废材逆天狂妃倾天下。据说,以前印尼很穷,人们总是吃不饱饭,所以总是会拿虾片作为主食充饥,虽然现在生活条件好了,但是人们以前的生活习惯还是保留了下来僵尸翻生,每顿饭必须吃点虾片。
印尼炒饭
印尼人平常多用叉子和勺子吃饭,只有吃日料和中国菜,中国面条的时候,他们会用筷子。但日本餐厅和中国餐厅还是会为客人准备叉勺。有时,印尼人也会用手捏着饭吃。他们用右手将饭菜捏成一个小团子,放进嘴里。这不禁让我想起了新疆的手抓饭——胡萝卜、黄萝卜、羊肉和米饭蒸在一起的抓饭,那是维吾尔族人的特色美食。因为羊骨头很大,你得用手抓着吃,再加上,维吾尔族人有时也会用手抓起米饭吃,所以这类蒸饭就被叫做手抓饭了。
但我还是不习惯用手抓着饭吃。
我曾问过印尼人,你们的瓷器碗碟都是从哪来的?他们说:“是从中国来的。我们以前没有瓷器盘子。”如此说来,我就懂了,瓷器是从中国来的,刀叉则是学荷兰或者从西方国家引进的。我又问他:“没有瓷器之前,你们用什么吃饭。”
“用叶子。”他答。
我见过那种叶子,很大的芭蕉叶,把饭包在里面,很像中国的粽子。想吃的时候,只需把叶子打开,洗净手,就可以吃了。芭蕉叶可以包各种各样的东西,炒饭,沙爹,黄米饭等等……
沙爹就是烤肉。它也是印尼的传统美食,深受各类人群的喜欢,沙爹是将小块的鸡肉、羊肉穿在竹签上,然后放在炭火上烤,看起来很像新疆的烤羊肉,但实质上却千差万别。烤沙爹的时候,厨师只会给肉上刷一层油,并不像新疆烤肉那样放入孜然和辣椒面,他们是在烤好后,再蘸着花生酱、椰浆、或是幼虾调制的沙爹酱一起吃。沙爹的口感细嫩,不像新疆的烤羊肉那样耐嚼,干爽,沙爹吃起来更嫩滑、更小一些。以至于我一顿可以吃十几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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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新疆的烤肉则是很大块的那种,我一顿只能吃五串。新疆的东西都很大,盘子很大,饭量很大,大盘鸡、烤全羊、大盘肚子等等,量都很足。而印尼的饭,量都很小,每次就那么一点点,让人感觉总是吃不饱。
虽然我很瘦,但我依旧吃不饱。
有一次,我和Gita一同去华人开的中国餐馆吃面条,那碗面条量真的很少,我不到10分钟就吃完了,我问Gita:“我没吃饱,还可以再点一份吗?”
Gita面带难色的看着我说:“何老师,我们不能在这家餐厅再点一份,因为……会有些难为情……如果你没吃饱,我们可以换家餐厅再吃点……”
我哑然,原来,多吃是不行的。那我就喝饮料吧,喝上一杯饮料后,就不饿了。
从那以后,再和同事出去吃饭烈血暹士2,他们都会问我:“何老师,你吃饱了吗?”我会笑着答:“吃饱了。”他们会以一副不相信的表情看着我说:“真的吗?”
我答:“真的。”其实,只有我心里知道,我没有吃饱。那样小的一碗面条,我怎么可能吃饱,但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我是不会再说自己没吃饱之类的话的。我会一个人回到家里,悄悄的再吃上一顿饭。
印尼的黄米饭也很常见,但是我不爱吃,我不喜欢黄色的食物。黄米饭是用黄姜、香茅和小甘叶汁做成的,颜色金黄,有椰子的味道。在印尼,椰子分为两种,一种是日常可以打开直接喝的椰子,另一种则是专门用于做菜的椰子,市场上的菜商会将椰子水倒掉,将椰肉留下,卖给顾客。
吃黄米饭时,一般会伴着红辣椒烤鸡肉,炸肉饼,煎豆腐等菜一起出。说到豆腐,我不禁又想多说几句,印尼人喜欢吃酸豆腐。起初,我刚开始吃的时候,很不适应,总觉得这个豆腐坏了,但又不好意思开口,但日后每次吃饭,吃到的豆腐都是酸的,我也就明白了,它原本就是这个味道,并没有坏。
印尼人吃饭喜欢配着饮料。就像我们中国人吃饭时喜欢喝热茶一样,他们喜欢喝冰茶、冰咖啡、冰橘子汁和各式各样的鲜榨饮料。但是他们在吃饭的时候很少喝水,更不喝酒。因为多半的印尼人是穆斯林,他们有宗教信仰,不能饮酒。
在印尼,热带水果真的很便宜,火龙果、杨桃、芒果、木瓜、牛油果、蛇皮果、椰子、菠萝蜜都特别便宜,刚来的时候,我连着吃了一个月的榴莲,最终以上火告终。但时间久了,我又很想吃苹果,葡萄和西瓜。这些都是新疆特有的水果。但这里总是很贵,起初我不明白,后来才知道,这些水果都是从中国进口的,所以很贵。同样很贵的还有中国的芝麻糊,那也是我爱吃的东西,但在这里买却非常贵。
当然,印尼好吃的东西还有很多,比如日惹的soto,Putrisalju,巴厘岛的海鲜,各类小吃和零食,记不住名字的小饼干,改良过的日本菜……但时间久了,让我心心念念的依然还是中国菜。其实具体来说,是那些我喜欢的中国菜。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中国很大,每个城市的菜色都不尽相同。广州人喜清淡,这点在那两位广东老师身上得到了完美的体现。他们也是在这里工作的中国老师,我曾去他们宿舍吃过一次饭,他们热情的准备了鸡汤,炒白菜,煮毛豆,笋炒肉。但是,怎么说呢?我不喜欢那种口感罗那尔多,太过于清淡,缺盐少油,比印尼菜还要清淡。但有意思的是,这两位广州老师也并不喜欢清淡的印尼菜,因为他们不喜欢吃油炸的食品,觉得不养生。
所以,自然是吃不到一起了。
让人念念不忘的要属‘俊杰厨房’了。这是我起的名字。因为他的名字里有俊杰两个字,所以我就称他家为俊杰厨房了。俊杰是湖南人,做了一手湖南菜,无论是色香味上,还是菜系上,都非常完美。我们三个小伙伴经常会去俊杰家蹭饭,让他煲玉米排骨汤,煲粥,包饺子,蒸粽子,做螺蛳粉。但更多的时候是炒菜,炒青菜,木耳炒肉,香菇鸡,醋溜白菜,醋溜土豆丝……
不得不承认,他是我见过最会做饭的朋友。虽然,在新疆,我还有一个会做饭的朋友,他会用微波炉烤肉,会做火锅,会经常叫我去家里吃饭仙界生存手册。
但是,在异乡的我,还是被俊杰厨房给征服了。那种微辣,多油,多调料的中国菜勾起了肚里的馋虫,让人霎时间记起了所有中国美食的名字。
俊杰爱吃,也会吃。他从国内带来了各种各样的调料,摆满了整个厨房,他买了榨汁机,冰箱,电饭煲等一系列厨具。但这些东西最终都被另外两个小伙伴瓜分了,因为,俊杰回国了。
他因为种种原因,最终选择了回国,结束了他近一年的印尼生活,他走之前,请我们去家里吃了最后一顿饭,席间,我们不住的挽留他,希望他留下,因为,他走了,俊杰厨房也就倒闭了。

但他还是走了,我们瓜分了他的东西,厨具都归了紫艳和阿石。我只拿了一瓶洗衣液,也算是得到了意外之财了。
自从俊杰走后,想吃中国菜又成了一件难事。但很快,我就有了新的去处——“紫艳厨房”。紫艳是山西人,生活在陕西,喜欢吃面,吃馒头,不喜欢吃米。她会做拨烂子、油泼面、饺子、包子、花卷、馒头。虽然我经常去她家吃饭,但去的最多的还属“阿石厨房”。
自从“俊杰厨房”倒闭后,“阿石厨房”就开张了。阿石是重庆人,自小在重庆长大,对重庆有着说不出来的喜爱和执念。每每提到重庆,他嘴角的酒窝就会愈发明显,我可以感受的出他内心对重庆的自豪和深爱妊神星。阿石真的算是典型的重庆人了,他对火锅有着深深的迷恋。他的冰箱里摆满了火锅料,足足有十包之多。
他爱吃火锅何瑞东,去他家,我们总是会被提议,今晚吃火锅。不过,他的火锅做的也很地道,在菜色缺乏、没有电磁炉,专属锅的印尼,他能做出中国的味道,真的是非常厉害了。
除了火锅,阿石也会炒菜海王龙,也会煲粥,还会做麻辣香锅。我问他:“在国内做饭吗?”“不做。”他答。俊杰也曾说过同样的答案。这就让我感到有些奇怪了,为何他们来了印尼后,厨艺都得到了提升,唯独我,一顿饭也没做过。
虽然没做饭,但是也不能闲着,整理厨房,洗碗的活都是我的。我喜欢整理厨房,喜欢窗明几净的满足感。看着锅碗瓢盆各就其位,心里会突然变得明朗。
以前,我总喜欢给外国菜拍照。
但是现在,我更喜欢为中国菜拍照,为“阿石厨房”,“俊杰厨房”,“紫艳厨房”的菜拍照。因为那里有祖国的味道,有友情和心心相惜的味道。
他们做的菜色虽然不尽相同,但是却饱含了幸福、快乐。每次吃完饭,我们会坐在一起聊聊天,讨论下周末去哪玩,也会一起探讨下人生,坐在黄昏的沙滩上看日落,聊过往。
如今,阿石厨房依旧红红火火的开着。我经常会邀请我印尼的同事去他那里吃饭。Dea去的比较多,吃过火锅,炒菜,麻辣香锅;Gita吃过火锅,炒菜;华人小英姐和她的泰国老公吃过火锅和广州老师做的菜。但无论她们吃过的是什么,结论都是“好吃。”哦,对了。小英姐吃不惯广州菜,她觉得太过于清淡,如同水煮。
阿石的火锅有点辣,但是在我的接受范围内。但Dea和Gita却觉得很辣。这倒让我有点奇怪,毕竟印尼的辣是才真的是超级辣,一个个朝天椒做成的辣酱,辣到了人的心里,让我感到肚里能喷火。
我问她们,为什么会觉得火锅辣。
她们说:“因为麻奇妙小镇。”
瞬时间,恍然大悟。阿石的火锅里有花椒,自然而然就麻了。
我吃火锅喜欢放醋。但是印尼同事却接受不了,她们不喜欢醋,闻到醋的味道会惊呼:“快把瓶盖盖上,我要晕了。”
他们对苕皮的态度也让我觉得好笑。小英姐喜欢苕皮的口感,觉得弹性很好,老干妈拌出来的味道也好。但是Gita却觉得苕皮吃起来像凉拌果冻,口感非常奇怪。
写到这里,不经意间,肚子竟然有点饿了。那就发个信息给阿石和紫艳吧,看看这个周末,我们要吃点什么?

Always
on the way
?end?刘欣美
编辑 |张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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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落尽 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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