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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中惠这些姿势很伤身体,但是女人们还在继续做着-一封言情

胡中惠
日头高升,已然正午十分。付棠换了身常服,款款踱步走到膳房,却不见那人的身影。“陛下,还没回来?”一连七日,她日日宿在昭仁殿,可每每睁开眼,那人已经去处理上朝处理政务,只留一片冰凉。身旁的小宫女微微垂下了脑袋,柔声道:“姑娘,陛下等会就回来了。”付棠转过身,朝着殿门口走去。昭仁殿,天子的寝殿,若非是她舍了命的在晚宴上为他挡了一刀,只怕她也没机会能住在这。正想着,外面一道尖厉的声音便响了起来。“皇上驾到!”宫门方向,一抹明黄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视线中,付棠抬眸,却并没有迎上去。乔锦钰脸色不善,走进寝殿,也并没有理会给他行礼的傅棠,只扬起手,屏退了宫人。傅棠跪在地上,等着他让她起来。可他却突然语气微冷,质问道:“那日晚宴刺杀朕的刺客你可认识?”付棠垂首,扯了扯嘴角,心中已然明白了些什么,“算上刺杀那次,只有一面之缘。”“是么?可刺客说,她还有同党在宫中?!”回想那晚,刺客匕首露出来的那一刻,满殿的文武大臣都慌了神,唯独这个小宫女,二话不说挡在了他的面前。如今一想,细思极恐。若非是早有安排,一个小宫女,哪来的这样胆量?乔锦钰的眸子冰冷无情,像是寒冰般,冷冷的刺在心上。付棠缓缓跪地,只淡定的看着他,不卑不亢的对上她的眸子,“陛下英明,心中定有决断。”她越是这样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越是让乔锦钰胸中的怒气无法压制,他欺身过去,一把将傅棠雪从地上拎了起来,“想引起朕的注意,连这种卑劣的法子都用上了?”本以为她会被吓住,却不料,傅棠微微抬眸,波澜不惊道:“奴婢惶恐,不懂陛下的意思。”乔锦钰的眸中一抹疑惑衣衫而过,片刻,便冷声笑了起来,他抬手,猛地一把拽开傅棠的衣衫,手指狠狠的戳进了她胸前的伤口。傅棠淡然的神情总算是有所动容,锥心的痛感细遍全身,而他,冰霜般的脸上,却带着讽刺的笑。“若不是同伙,为何匕首刺入胸口还没有死?”他声音冰冷,手下的动作更是用力几分,血从伤口处冒了出来,傅棠的唇上没有半点血色,她抬眸,轻声问道:“陛下的意思是,奴婢唯有一死,方能保住清白?”乔锦钰嫌弃的松开了手,直起身看着傅棠,毫不犹豫的道:“是。”不等乔锦钰反应,傅棠突然起身,转身一把拔出挂在殿内的长剑,狠狠的朝着自己的伤口上刺了进去。长剑刺入皮肉的那一刻,乔锦钰怔住了,嫌恶的看着傅棠。傅棠一脸漠然的拔出剑,染了鲜血的剑被扔在地上,她身子一软,朝着地面摔了下去,“陛下此时可相信,奴婢是清白的?”乔锦钰上前,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这一次,朕先饶了你!明日起,滚回你原来的地方,若是此后,你有任何与前朝逆臣相关的嫌疑,朕绝不轻饶!”他说完,松开手,从怀中掏干净的帕子,狠狠的擦着自己的手。此时,门外突然一武将打扮模样的中年男子冲了进来,跪在乔锦钰身后,“陛下,夫人找到了!!”闻言,乔锦钰身形一闪,整个人像是一道影子似的,就冲了出去。傅棠站在身后,抬眸看向门口的方向。门外,宫女们还在低声议论着。“夫人?难道是前朝长公主殿下?”“废话,谁不知道咱们陛下对发妻情深义重,若非是前朝公主,此时必然以后位相许的,能让陛下称之为夫人的,除了她,还有谁!”“可她”再怎么说,不都是前朝逆臣么?十一年了,陛下难道还能将她迎入宫中?”宫女们渐渐走远,而殿内,傅棠跪在地上,轻轻的合上了眼,扯了扯嘴角,找到了么?
入夜,庆云宫后殿的一处小房内,傅棠挑了挑烛火,刚落座,便感到身后动了下。她端坐在桌前,厉声道:“没有我的命令,竟敢贸然行动?你们当乔锦钰是傻子吗?宫中设宴,防御必然严守,纵然你们能够轻易的混进来,可有没有想过,能不能得手?得手之后如何撤退?十一年都可以忍,如今难道忍不得了吗?”身后的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抱拳,恭敬道:“主子,十一年了,再忍下去,只怕是复国无望,属下明白主子的考虑,只是主子,儿女情长,万不可放在国恨家仇之上啊!”“放肆!”傅棠猛地一拍桌子,起身走到那人身前,语重心长道:“儿女情长,早就在常马坡一战中,消失殆尽。你放心,此事我自有安排,给我些时日,我必能完成大业。另转告剩下的人,不许轻举妄动,更不许劫狱救人!以他的性格,必不会杀了她的。”“是。”那人点头,起身,消失在黑暗中。屋子里的烛火微微闪了闪,她胸前的伤口突然疼了起来,今日从昭仁殿离开的时候,听说他已经接了人进宫,册立为妃。虽不知是何等模样的人,可终究,心中还是有些疼的。她艰难的挪了挪脚步,爬上了床,这一觉,便是到天亮。次日一早,傅棠还没睡醒,屋子外面就传来一阵嘈杂声。“你们不能进去,我姐姐身上还有伤,你们想要干什么?”“呵,滚开吧你,本以为傅棠连宿昭仁殿七日,怎么也能飞上枝头变凤凰,谁知竟是一场空?还惹了陛下厌恶!我瞧着她用的那脂粉盒子甚好,不如送给我,反正她也没机会去陛下跟前了。”“早前我送给她的那面镜子,今儿个一并拿回去,这东西啊,得送的有价值。”“你们,你们太过分了!当初姐姐帮你们的时候,可从未向你们索取过好处!如今姐姐落了难,你们居然这么对她!”“跟她废话什么,一个跟屁虫!走,砸门进去!”带头的宫女正要拍门,突然,傅棠从里面打开了门,虚弱的站在门口。她脸色苍白,说起来奇怪,她的那张脸平淡无奇,可偏生却能让人过目不忘,且身上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傲气与贵气,丝毫不像是个服侍人的。“熏儿,让她们进来。”傅棠说完,便转身坐回了桌子前。胸前的衣裳,还染着鲜红的血。门外一个瘦瘦黑黑的女孩急忙挤了进来,心疼的跪在傅棠跟前,“姐姐,你,你怎么样了,疼不疼?”其他的宫女看都没看一眼傅棠,冲进去就在傅棠的屋子里一通乱翻,找到自己喜欢的就拿。熏儿本想阻止她们,却不料傅棠死死地握着她的手,淡淡的摇头。找到了东西,那些人心满意足的走了。当最后一个宫女走到门口时,突然转身又折了回来,掀开傅棠的枕头,拿起藏在枕头下面的一块玉佩,“这个东西,我上次就瞧见了,必定是好东西。”说着,她转身就要走。傅棠一看她手上拿的东西,心中一慌,急忙起身一把拽住她,从她手中夺回那块玉佩。不曾想,那宫女见傅棠上来抢,心中一恼,伸出手狠狠的推了傅棠一把。“不过就是块破玉佩,你还敢动手?来人啊,敢打我!!大伙一起收拾她!!”那宫女这一嗓子喊下去,门外,刚才走了的那些宫女们又都折了回来,二话不说,拉开熏儿,对着傅棠就是拳打脚踢。傅棠死死地握着那块玉佩不松手,胸前的血越流越多,熏儿的哭喊声撕心裂肺,可那帮宫女像是疯了一样,往死里打。“吵什么吵?都给我住手!!”突然,门口一声厉喝传来,宫人们纷纷住了手,抬起头看向门口的人,顿时脸色一变,普普通通的就跪了下去。
青萝曼曼,三月的天儿还有些凉,青萝宫上下一片绿意复苏之象正上方,金碧辉煌的内殿,正首位上坐着个美人,罗裳轻披,惬意的给自己涂着豆蔻。地上一群的宫女,其中打头的,便是傅棠和那个闹事的。“娘娘,奴婢们本不该说,只是这个贱婢,仗着前些日子救了陛下,今日回来,就对我们颐指气使起来,且还抢了我家中传下来的玉佩,娘娘您看,她手中的玉佩,就是我的!”那宫女睁着眼睛说着瞎话,一点草稿都不留。傅棠整个人几乎快要晕了过去,熏儿跪在一旁,急忙解释道:“不是这样的,苏贵妃,我姐姐就是是被她们一起欺负了,这玉佩是我姐姐的,还请娘娘明鉴啊!”“贱婢,苏贵妃自然有她的论断,你嚷嚷什么?那块玉佩,就是我的!!”“你骗人,那玉佩上面缺了一角,是我姐姐上次不小心碰到的。”“你胡说,那明明就是我不小心摔在地上摔掉的。你姐姐偷了我们的东西,还有理了?”熏儿气的眼睛都要红了,狠狠的瞪着那宫女。此时,傅棠微微抬起眸子,低声道:“启禀娘娘,奴婢的玉佩上,没有缺角。”“你!你们竟然敢欺君!”苏贵妃的眸子陡然一沉,厉声道:“将玉佩给本宫拿上来!!”太监过去,从傅棠手中扣出那块玉佩,转身递给了苏贵妃。苏贵妃拿着那玉佩翻来覆去的看,突然冷嗤一声,转手,将玉佩狠狠的扔在地上。咔嚓一声,玉佩摔在地上,碎裂开来。傅棠整个人在看见玉佩碎了的时候,浑身一软,跌坐在地上,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本宫身为后宫之首,有掌管后宫之责,尔等聚众闹事,本该严处,本宫心善,暂且饶了你们,都退下吧,你,留下来。”苏贵妃的手指缓缓一指,指向了傅棠。其他的宫女纷纷起身,朝着苏蓉卿拜了两拜,这才退下。苏贵妃紧紧地盯着地上跪着的人,突然,她伸出手,微微弯下身子,单手挑起傅棠的下巴,“你就是那日晚宴,救了陛下的女人?”那张脸,平淡无奇,站在人群中,一眼绝对看不到。却为何能够连宿昭仁殿七日?她恨,她嫉妒!傅棠皱着眉头,忍着胸口的痛,抬头,平静道:“陛下得上天庇佑,奴婢不敢居功。”“说!你是受何人指使,想引诱陛下!!”苏贵妃陡然间扬起手,狠狠的一巴掌扇了下去。傅棠的脸上一片火辣,却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只伏地了身子,“奴婢不敢!娘娘明鉴!”傅棠的身体匍匐在地,虽然浑身颤抖,可行礼的动作标准的根本挑不出刺儿来!然而,乔锦钰接了一个女人回宫,据说是那个女人,今日才册封皇贵妃,只等册封仪式,她就被别的女人压了一个头。心中怒气难平,便也只能撒在了傅棠的身上。苏贵妃狠的砸了手旁的杯子,怒道:“放肆!本宫训话,竟敢顶嘴!来人,拖出去褪去外衫,跪在宫门口,本宫要让人知道,跟本宫顶嘴,会有什么下场!!”“是。”太监干脆利落的回答,主子的心思他们自然明白,当即便起身去拖起一脸淡定的傅棠,拖着她往外走。拉扯间,伤口似乎被撕裂开来,一阵锥心的刺痛感传来,傅棠紧紧地咬着唇,面色苍白,却一声不吭,似乎已经习惯了般,只淡定的跟着太监走到青萝宫门外,眉头都没皱一下,褪去外衫,跪在门口。三月的天,寒气尚未消退。傅棠冻得直哆嗦,脸色惨白,胸口的中衣早已被染红了。这般惨状,就连守着她的太监都看不下去了,长叹一口气,转过了身躯。半个时辰后,瘦小的身板,跪在地上摇摇晃晃却始终忍着没有倒下去。又是半个时辰过去,里头的人似乎已经忘了外面还跪着个人。而外面的人,早已起了一身的虚汗,衣裳湿了一大片,血迹被晕染开来,格外的渗人。傅棠的眼睛一点点的闭合,胸口的疼痛已经麻木,意识也一点点的不清晰了起来。就在她要晕过去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冷喝:“何人拦驾?”她艰难的转过头,身后,步撵上,透过帷幔,那人的面容依旧清晰。人称当今陛下,容倾天下,风华无双。古有君子,淑女好逑。她张了张嘴,想要叫一声他。然而,旁边的太监把她拖到了一旁,撵车经过身旁时,透过明黄色的帷幔,傅棠清楚的看见,那人的身旁,坐着一位锦衣女子,正靠在他的怀中,娇声低笑。
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香气,似乎有人在低声的说话,却听不真切。傅棠动了动眼皮子,意识渐渐回笼,轻轻睁开眼,突然,一张熟悉的面容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那副面容,十一年前,再熟悉不过。如今,她一袭锦衣坐在床旁,柔声道:“你放心,本宫已经让太医给你瞧过了,并无大碍。”一声本宫,傅棠便知晓,此人,便是乔锦钰接回来的人。她扯了扯嘴角,“多谢皇贵妃。”“没事,听说你救过锦哥哥?此次你怕是被后宫的苏贵妃为难了吧?放心,无论你怎么得罪了苏贵妃,都不会有事。我会请锦哥哥去提点过苏贵妃了。锦哥哥那么宠我,一定会同意的。”“娘娘貌美如花,陛下宠爱,理所应当。”她浅笑,眼中一片冰冷。萧长安咬了咬牙,急忙回过头,看了眼身后的太医宫女们,道:“你们都退下吧。”所有的人都听话的退了出去,还顺手带上了门。萧长安看了眼床上的人,突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我不管你是谁,是前朝旧人也好,是那人也好,但是我如今既然已经取代了长姐,就还请你们不要拆穿我。这一刻,我曾幻想过很多年,如今总算是夙愿达成,希望能够长久的陪伴陛下。”傅棠抬眸,轻笑一声,道:“皇贵妃娘娘这是做什么?奴婢听不懂。娘娘还是请起吧,奉劝娘娘一句话,影子,只有白天才会有,这深宫的长夜,是不会有影子的。”萧长安的脸,突然间血色全无,整个人绝望的坐在地上。她苦笑一声,仰起头,狠狠的瞪着傅棠,“那也是我的选择,长姐曾经夺走我的幸福,她何曾知道我看着她与锦哥哥出双入对有多羡慕,嫉妒!如今我重新找了回来这份属于我的幸福,就绝不会再放手的。你们来这宫中的目的,我心中多少也清楚,什么国恨家仇我不管,但是你若是敢破坏我来之不易的幸福,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得之不易的幸福?抢来的,的确也是得之不易。傅棠笑了下,恭敬的行了礼,道:“奴婢身子不适,娘娘自便。”她说完,便背对着萧长安躺了下去。身后的萧长安狠狠的攥住自己的拳头,咬着牙出去。少顷,熏儿推门进来,替傅棠掖了掖被子,眉头冷冷蹙起,怒道:“常马坡一战,皇子公主皆数遇难,如何成阳公主能够脱险至今?还能得他垂帘?”傅棠抬头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嘴角若有若无的浮着一抹冷笑,“后宫从来都不是什么好地方。她爱慕他多年,如今夙愿达成,我应该祝福她。”她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一阵急切的叫声。“不好了,不好了,太子殿下突然晕倒,熏儿,你还不快去!!”熏儿急忙起身,可她还没动,另一个身影比她更快的冲了出去。“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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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落尽 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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