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中惠 SPACE


又一个WordPress站点

首页 >全部文章 > 正文内容

胡中惠这个男人宠她如命,不料发现他就是那一夜毁她清白之人……-驴友一家

胡中惠

这样雷雨交加的夜晚,很少有人出门。像现在的民国大都市上海十里洋场那样的喧嚣在这个时间也少了几份怡红翠柳,或许总觉得在电闪雷鸣之中,会出现什么不寻常的人或东西,或者什么不寻常的故事,让人莫名的恐惧和压抑,又如多年前那个夏天的雨夜。
出上海的泥泞公路上,被雨水冲刷出一道道沟壑。路的两边都是郁郁葱葱的杨树林,雨水打在树叶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路上漆黑一片,远离了十里洋场的喧嚣,这里,只能用荒无人烟来形容。唯一的一点光亮,来自于两辆车的车灯。在这样的夜晚,显得诡异而压抑。
两辆黑色的汽车以奇怪的角度“亲密接触”在一起,前面那辆车的驾驶员那一侧狠狠地蹭在路旁的一棵杨树上,保险杠和玻璃碎了一地。
雨水肆无忌惮地打进车窗内,淋湿了车主纤弱的脊背。她以一种极不自然的姿势趴在方向盘上,昏了过去。剧烈的震荡使她的头撞上了挡风玻璃,留下斑斑血迹。
“擦,不会这么死了吧?”后面轿车上先后下来两个男人,一个三十岁左右,另一个略显年轻。两个人没有打伞,冒着大雨走到前面的轿车旁边,透过已经破碎了的挡风玻璃观察着车里的女孩。
“应该不会啊,我也没真撞,就想先把车逼停,谁知道这人这么绝。”青年男人一边抱怨,一边随意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
“要是就这么死了,咱哥俩也算省事儿了,阿良,过来搭把手,先拽出来看看再说。”
中年男人说着打开副驾驶那边的车门,将昏过去的女孩拖了出来,横放在路面上。
他用手试了一下女孩的气息:“还活着。”
雨水冲刷掉了她额上的血水,露出略显苍白的脸颊。
女孩一身黑色西装,在这个年代这样穿衣服的女孩子很少,穿西装的女人,不过这衣服反倒衬托出凹凸有致的身材,雨水顺着脖子流进衣领里,将西装前襟露出的白衬衫浸得透明。
叫阿良的青年男人出神地看着她,咽了口口水,不绝地赞叹:“昆哥,这女人这不错,要是直接杀了,还真有点舍不得。不如……咱哥俩爽一爽,完了再杀?”
“哼,别动歪脑筋,”昆哥冷笑,“你我现在最要紧的是赶紧跑路保命。天哥说了,三年之内,我们绝不能回来。一旦你上了她,给巡捕留下什么线索,咱俩都得没命。”
阿昆说着,伸手准备拉女孩:“赶紧的,你抬胳膊我抬腿,找地方杀了毁尸灭迹。”
阿良撇撇嘴,走过来准备帮中年男人抬女孩。
可是当他把手伸到女孩肩膀的时候,女孩忽然睁开了眼睛,漆黑的夜空也仿佛愿意配合这诡异的氛围一样,划过一道长长的闪电。
紧接着震耳欲聋的雷声在耳边爆开,吓得他往后一仰坐在地上,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与女孩对视的一刹那,他不由得一个激灵。
他无法形容那种感觉,女孩眼神中透露出的仇恨和冷傲,仿佛来自地狱的修罗,让他渗出一身冷汗。
但一瞬间的恐惧过后,当他回过神来再次对上女孩那双雪亮又无辜的眼睛,又感觉刚才好像是自己的幻觉。
只有脖颈后仍未散去的一丝凉意提醒着他,刚才的恐惧都是真实的。
“你……你醒了?”阿良愣了半天,硬着头皮冒出这么几个字。
昆哥也是一顿,继而僵在那里。
女孩慢慢地坐起来,眨眨眼睛环顾一下两个男人,又揉了揉额头上的伤,回头看看狼狈的两辆车,疑惑地开口道:“是你们救了我吗?”
阿良木讷地点点头:“算……算是吧。”
他目不转睛地仔细盯着女孩的脸,怎么形容呢?阿良看了半天,脑子里浮现出两个字——干净。
是的,非常干净。
白皙的皮肤,长长的睫毛,标准的瓜子脸,粉红的唇角微微上扬,不施一丝粉黛,却美得让人向往,比邻家女孩多了一份成熟和韵味,却不似十里洋场夜总会舞女那般妖娆妩媚。
尤其是那双眼睛,就如夜间的灯,明明能感觉到它背后的危险,却一刻也不愿转移视线。
女孩有礼貌地笑笑:“那……谢谢你们了。”
随即又露出疑惑的神色:“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
碰坏了脑子?
虽然不是完全不可能,但概率也太他妈低了吧。
装的?
一定是装的。
可是,就这么个不到20岁的小姑娘,真的能在这么危险的环境中如此淡定地演戏吗?
昆哥的脑子里迅速地过滤这些疑问,目不转睛地盯着女孩,却看不出任何的破绽,他的手悄悄伸向腰间的刀,随时准备面对什么变故。
“昆哥,怎么办?”阿良顿时没了主意。
要说在民国大上海生存的人,世道又这么乱,鱼龙混杂的,什么场面没见过?但要真对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下杀手,还真是有点别扭。昏过去的也就算了,人家活生生的跟你说“谢谢”,你横不能一刀就撂倒了吧。
正想着,只见女孩晃晃悠悠站起来,两只手挡在头上遮雨:“两位大哥,哪个是我的车啊?”
阿良指指前面那辆轿车。
女孩踉踉跄跄走过去,打开车门进去查看了一下,又折回来:“看样子,是你们撞的我吧。”
女孩的眼睛扫过阿良,随即将目光停留在中年男人脸上,“放心,我也不是讹人的人,但最起码你们得送我去找大夫。我撞了头,可能是大脑短路了,得赶紧找大夫看看。你们的车撞的不严重,应该能开。”
说着就走向后面的车。
“昆哥,你倒是说话啊。”阿良显然已经懵了,只能焦急地等着昆哥的决定。
昆哥先是沉默,继而眼睛稍稍眯起来打量女孩。
“阿良,用她……换点跑路费,你觉得怎么样?”说着,昆哥把已经悄悄掏出来的刀又揣回去。
“你是说……卖了她?”阿良甩了甩已经湿透的刘海,看着女孩走向他们的车,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要说这脸蛋儿,这身段儿,应该还值几个钱。但是你刚才不是说了嘛,万一被天哥的人或者是巡捕的发现,咱俩可就凶多吉少了。”
“她不是什么都不记得嘛?天哥左不过是想杀人灭口而已,她现在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昆哥狡黠的笑笑:“不在咱们地头上卖,咱们去‘对面’,反正咱们短时间内也回不来了,就天哥给咱俩那点钱,能花多久?穷家富路,多点钱没坏处。一会警惕着点儿,别说漏嘴就行了。”
阿良这才点点头,两个人一前一后回到车上。
>>>失忆
昆哥开着车,不时地用后视镜观察着后座上的女孩,阿良坐在副驾驶,也是几秒钟就一回头,生怕女孩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昆哥试探着问。
“我……我真的不记得了。”
女孩紧锁着眉头,双手抱膝,坐在后座上,望着车窗外发呆,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这怎么办啊,好歹你给点线索,我们好联系你的家人啊。”昆哥佯装出很焦急的样子。
“就是就是,你这什么都不说,我们怎么帮你啊?”阿良也一边帮腔。
“好歹你们先送我去医院好吧,我家人看我不回家,还能不找我吗?”女孩有些气愤,却没表现出一丝怯懦。
“那……你身上有没有什么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比如说……”
“你想说证件什么的吧,没有!”女孩打断昆哥,“我刚刚回我车里看了,什么也没有。”
昆哥这才闭了嘴,启动车子往城市驶去。心说,不是你的家人不想找你,而是他们永远不可能找你了。
车子穿过仿佛没有尽头的杨树林,前面慢慢开始有了灯光,随后是夜上海的灯红酒绿。
女孩的心越来越惶恐。
逃是逃不出去了,只能先活下来再说。
一路上,阿良和昆哥有一搭没一搭地试探着女孩是不是真的失忆,结果一点破绽都没有找到,这才慢慢放了点心。
车子穿过繁华的街区,停在一家名叫俏佳人的舞厅门口。
看着女孩疑惑的表情,昆哥解释说:“这是我们工作的地方,你先下来坐会儿,我们拿点儿钱,然后带你去医院。”
“要不我在车里等你们吧,你看我身上还有伤,行动也不方便。”女孩试探性地问道。
可是昆哥却笑着说:“你不怕我俩跑了啊?呵呵,听话,就上来坐一下,马上就下来。”
女孩一看,不可能逃离他们的视线,只能缓缓地下车,忍着身上因为车祸而淤青的地方隐隐作痛,继续寻找逃跑的机会。可是两个人看她看得很紧,丝毫不给她离开的条件。
穿过不断变换颜色的昏暗的灯光,和随着音乐不停摇晃身体的人群,躲过长廊上一对一双抱在一起亲热的男男女女,女孩沉默地跟在昆哥的身后,走进了长廊尽头的电梯,冷静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隐蔽的电梯门打开时,女孩看见了仿佛宾馆前台一样的地方,心说想不到这地方居然还别有洞天。
前台左右两边的沙发上零零散散坐着几个衣着性感的女人,仿佛在等着什么。
昆哥带着她来到吧台,对服务员使了个颜色,说:“月姐呢?跟她说老朋友来看她。”
服务员上下打量了女孩一番,客气地回答:“好的,请您跟我来。”
说着吩咐另一名服务员带昆哥继续往里走,昆哥边走边转头对女孩说:“你先在这坐一下,我取了钱马上就出来。”
女孩点点头,随即不动声色地四处张望,背对着阿良寻找逃跑的机会。
唯一的通道就是那个电梯,可是电梯毕竟是要等的,再加上有人把守,根本不可能跑出去。
女孩无奈地挑了个人少的地方坐下,一身黑色的西装虽然湿透了,但丝毫不减西装该有的庄严与正式。相比于沙发上的其他女人,女孩的穿着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不一会儿,昆哥随一位三十左右岁的女人走了出来。一身宝蓝色的无袖开领旗袍,衬托出这个女人丰满又火辣的身材,棕栗色的及腰卷发,随着女人的步伐随意地摆动,配上浓浓的眼影和玫瑰色的唇彩显得她格外妖娆。
昆哥指了指女孩:“就是她,怎么样月姐?没骗你吧。”
女孩意识到是在说她,便站起身,礼貌地打招呼:“您好。”
随即伸出右手。
可是月姐却没动,只是看着她。女孩只好尴尬地将手缩了回来,紧紧攥住衣角。
“恩,是不错,那也不值那么多钱啊。”月姐一边打量女孩,一边对付着昆哥。
“那个……我伤的不重,应该花不了多少钱的,你们能不能带我先去医院?”女孩试探地问。
“先进来吧。”月姐丝毫不理会女孩的话,仿佛她只是个货品一般。
女孩无奈,只能跟着他们一路进了一个昏暗的内室。
一进内室,女孩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但仍尽力保持着脸上的无辜又无知的表情,只是佯装好奇地打量着屋子里的人。
没有人看到她背到身后手一直在不停地发抖,女孩只能将手指使劲地拧在一起,避免让别人看出她的恐惧。
左边的长沙发上,坐着四个男人和三个女人,最显眼的是中间的两个青年男人,二十多岁的样子,有着两张妖冶帅气的脸。
一个穿着黑色的夹克,一脸的愤恨,仿佛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他将左手肘支在膝盖上,低着头发呆,右手一直拿着酒杯,闷不做声地一杯接着一杯喝酒。每一次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后,身边的美女都会谄媚地帮他填满。
看着茶几上颠三倒四的酒瓶子,估计他已经喝了不少了,不过丝毫看不出醉意。
精致的眉眼,高挺的鼻梁,轮廓分明的脸庞,一头短发,组合出一股冷峻的野性。
坐在他身边的青年穿着白衬衫,没有他那么愁眉苦脸。
他背靠着沙发,双手自然地架在沙发上沿,头微微后仰,淡然地抽着烟,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一双丹凤眼一直看着天花板,稍长的碎发显然经过精心的打理。白色的衬衫敞开了三颗扣子,露出性感的锁骨和紧实的胸肌,加上左耳垂上闪耀的三个并排的红色耳钉,为他平添了一丝妖冶的气质,却也意外地溢出一股桀骜不驯的霸气。
剩下的两对男女,坐在沙发的两边,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淫声荡语不绝于耳。
屋子的右边坐着几个好像打手一样的人,在那边打扑克。阿良在一边跟几个人商量着什么。
逃不出去了。
这是女孩观察一遍之后的最终结论。
怎么办?
她隐隐感觉到,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要么死,
要么……生不如死。
>>>俏佳人
女孩有些后悔,刚才就应该趁着酒吧里的混乱和昏暗的灯光,孤注一掷逃走,不应该等到现在。
机会已经错过了吗?
月姐指了指左边的沙发,示意女孩过去坐会,自己和昆哥走到阿良那边加入他们的谈话。
女孩缓缓走到沙发旁边,却没有坐下。
沙发上搂搂抱抱的两对男女都停下了动作,上下打量着女孩,唯有中间的两个青年依然仿佛女孩不存在般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呦,新来的?小脸儿够俊的啊,来,坐过来,哥哥好好疼疼你。”本来抱着一个女人亲热的男人突然站起来拉住女孩的手。
女孩像被电打到一样奋力地甩开,向后退了几步,眉头紧锁,表现出心中的愤怒和厌恶,但始终保持沉默,也没有其他过激的行为,只是站在那里盯着几个人,保持着安全的距离。
女孩的表现引起了那两个男青年的注意,穿黑夹克的男人缓缓抬起头,眼神狠辣而阴冷,盯得女孩有一点慌乱。
而白衬衫的男人却只是微笑的看着她,表情略带玩味的意思。
他们就这么互相盯着对方,气氛有些尴尬和诡异。
“好,那就这么定了。”月姐吩咐人拿了个袋子递给昆哥和阿良。
二人接过袋子,往沙发这边走,来到女孩身边,对沙发中间的两个青年点头哈腰:“川哥,风哥,那……我们就先走了。”
穿黑夹克的男人连眼皮都没抬,依旧盯着女孩,倒是白衬衫男人似笑非笑地点点头。
之后,昆哥和阿良就像逃走一样,赶紧往门口走去,仿佛女孩是空气一般。
女孩想跟上去,想逃离这里,却被两个打手一样的男人拦住去路。
“你们干嘛?他们开车撞了我,要带我去医院的。”女孩紧张地解释,但他们仿佛听不见女孩的话,只是执意拦着女孩不让她离开。
“你们什么意思啊?喂,你们不能不管我!喂……”女孩极力朝昆哥他们喊着,却丝毫阻止不了他们离开的脚步。
眼看着他们两个消失在门口,女孩疯了一样与拦住他的人撕扯,边撕扯边喊着:“你们不能不管我,你们回来……”
这时候的恐惧已然无法掩盖,女孩仿佛猜到了她的命运会有怎样的转折。
她不顾一切地嘶吼,仿佛眼前快要消失的两个背影,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而不是想让她永远消失的人。
女孩开始后悔,是不是刚刚就该让他们俩杀了她,一了百了?
这样就不用鬼使神差地来到这个地方受辱。
只是想找机会逃走,怎么就出了狼窝又进了虎穴?
难道老天真的就这么不公平,真的就不能给她一条活路?
拦着女孩的男人一左一右将女孩钳制住,阻止她的反抗。
这时,月姐悠然地扭动着她的水蛇腰移步到女孩面前,正好挡住她的视线。
她面无表情地盯着女孩,女孩也毫不示弱地瞪回去。
月姐优雅地抬起她看似纤弱的左手。
“啪!”
女孩顿时觉得右脸一阵火辣,嘴角也仿佛有一丝腥味,视线瞬间被迫从月姐的脸上移到地板。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女孩保持这个姿势停留了几秒钟,仿佛在消化眼前的情况。
可是几秒钟之后,又倔强地抬起头,盯上月姐的眼睛。
“啪!”
又一声脆响。
女孩的右脸已经有一些红肿,却依然在被迫扭头之后,再次将脸转回来,她看着月姐的目光依然掺杂着愤恨。
“以后不准你用这种眼神看我。”月姐仿佛命令一般吐出这句话,随后微笑着坐在旁边的一个高脚凳上。
“你叫什么名字?”
“不记得了。”
“这么说是真的。那好,无论你记得不记得以前的事,都不重要了。现在你有了新的身份。”月姐说得很慢,仿佛故意放慢速度,让女孩听得更清楚些。
“给你介绍下情况,坦白讲,你被卖到这儿了,成交价是50大洋,老娘从来没花这么多钱买过货,所以,希望你物有所值。不然……呵呵,有你好果子吃。”
随着月姐的话,女孩的瞳孔越来越大:“他们……把我卖了?他们凭什么卖我?我跟他们没有关系!我……”
“你说的东西跟我说的没有关系。”月姐毫不客气地打断女孩的嘶吼,“你跟他们有没有关系关我屁事?我知道的就是他们把你卖给我,我用钱买了你。就这么简单。”
女孩瞬间沉默了,因为她明白了,无论再怎么反驳,这些人是不会跟她讲道理的,不然也不会堂而皇之地做着贩卖人口的勾当。
月姐玩味地看着女孩:“不要想着逃跑,不然会让你生不如死。也不要想着死,因为你不会成功的,一旦被发现,结果还是生不如死。”
月姐的脸慢慢靠近女孩:“这么精致的脸,这么好的身材……如果……毁容了,或者……残废了,真是……那个词儿怎么说来着?暴殄天物。啊哈哈哈……”
整个屋子的人都仿佛看好戏一样地看着月姐和女孩,没有人动,也没有人说话。
月姐笑着笑着就尴尬地停了下来,因为她没有等到以往这个情节该出现的求饶或者哭喊。
女孩就这么沉默地站在那里,目光呆滞地看着月姐花枝乱颤地大笑,只是眼睛里溢出无尽的仇恨。
“咳咳”月姐轻咳了两声缓解尴尬:“你们两个,送她下去地下室吧。”
两个打手马上驾着女孩走向楼梯。
“等一下!”
正当大家都以为这场戏已经收场了的时候,穿黑色夹克的男人缓缓站起来,走到女孩身边,轻轻勾起女孩的下颚,仔细端详她的脸。
女孩被迫抬起头看着他,感觉男人的气息已经拂到自己的脸上,佯装倔强的眼神慢慢溢出了些许恐惧。
男子满意地轻笑一声:“跟男人上过床吗?”
随着男人的话声,周围的人开始随之起哄。
“是啊,不会是个处吧!跟男人上过床吗?”
“要不要跟哥哥我试试,保证让你……。”
“放屁,哪轮的上你?还是跟我吧,一定好好疼你。”
“哈哈哈哈哈……”
女孩紧咬着一口银牙,冷汗已经渗透了脊背。
她没有精力理会旁人的起哄,只是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你什么意思?”
男人没有回答,扭头看向月姐。
月姐双手抱肩,挽在胸前,更加凸显出她本就傲人的事业线:“怎么,堂堂风月高手秦大少爷,居然对她感兴趣?你的口味不是一直是熟透了的吗?这么青涩的,你肯给调教调教?那可是这丫头的福分,呵呵。”
女孩听着月姐的话,脸色铁青。
“慕川。”一直没说话的白衬衫男子终于开口,仿佛想阻止眼前这个目光如狼一样狠烈的男人。
>>>相逢
女孩听着月姐的话,脸色铁青。
“慕川。”一直没说话的白衬衫男子终于开口,仿佛想阻止眼前这个目光如狼一样狠烈的男人。
秦慕川。
女孩虽然一直在女校读书,对社会上的事了解得还很少,但也听过秦慕川这个名字。
二十岁出头,上海滩上数一数二的新秀。
他出名,不只是因为他在商界的成绩,也是因为他这个人本身就张扬到无以复加。嗜好很全,烟、酒、女人,他全部都喜欢,仿佛他就是为这个混沌的社会而生的。
这种人,跟女孩根本就是天堂和地狱的差别。
一个没有享受过白天的暖,另一个没有领略过黑夜的冷。
秦慕川的目光转向白衬衫男人,浓眉一挑,嘴角上扬:“笑风,要不要一起?”
周围的好事者一愣,继而又是一阵起哄。
秦慕川挑衅般地看向女孩,继续说:“今天我心情好,要不……都来试试这个新货。”
女孩的脸已经变为惨白,却始终一声不吭。
没有求饶,没有哭泣,只是一直在轻轻地颤栗。
周围的男人们更是仿佛已经沸腾了一般叫好。
“哎呦,要不就说出来混就必须得跟着川哥呢。”
“就是就是,只有川哥这样的兄弟才能有什么好事都想着我们,是不是啊!”
“就是就是,但这小妮子这么单薄,能经得住咱哥几个轮番上么?”
“哎呦,你不知道吧,这年头,越看上去清纯的,越他妈*荡,就你这样儿的,别一会让人家收拾的连骨头渣子都没了。”
“哈哈哈哈……”
每一句,都仿佛是一把刀,悬在了女孩头上。
“慕川,你喝多了!”白衬衫男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就因为这一句,所有人都闭了嘴。
女孩将目光投向那个唯一在阻止这一切发生的白衬衫男人。
凌笑风。
与秦慕川齐名的新秀。
虽然也是锋芒毕露,却没有秦慕川那么张扬。
不过不要以为他就比秦慕川好惹,他也是二十多岁的年纪,遭他算计而倒闭的企业或商会的老板,加起来可以开场大型Party。
这两个人一直在一起,要钱有钱要势有势,黑白两道都有些势力,所以就算是英租界和法租界的洋人,也都不免要让他们三分。
可是,貌似凌笑风的阻止,对秦慕川也没有起到作用。
秦慕川一把拉起女孩的胳膊,连拖带拽地拉进旁边的一道门里。反手将门锁上,隔断了屋外的一片口哨声。
屋子里只剩下了女孩和秦慕川,女孩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两个人如同老鹰捉小鸡一样,一个胆怯地一步一步后退,另一个却一步一步逼近。
狭窄的屋子里,空间并不大,除了一张双人床,几乎什么家具都没有。
女孩退无可退,虽然知道不可能成功,却最终鼓起勇气冲向门口,做最后的一搏。
秦慕川只用单手就将她拽了回来,直接扔到床上,之后就这样僵持着。
终于,两行泪划过女孩白皙的脸颊,便如泉水一样,再也抑制不住。
“求求你。”
女孩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继而开口小声哀求着。秦慕川不知道,这一声哀求,击碎了女孩所有的骄傲。
“求求你,放过我吧,不要伤害我……”
只是一声一声地重复着相同的话,怯懦的,可怜的,一声一声地小声哀求。
秦慕川看着她满是泪水的脸颊,那双楚楚可怜的眼睛,右脸上还有明显的掌印,其实也是有些怜悯的感觉的。
他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女孩,确实有些后悔刚才的举动。
他抬手为她将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继而看到了女孩额头上的伤口。
刹那间,本来还稍微有一点温柔的眼神,顿时狠厉起来。
他想起了他的兄弟,想起了刚刚被打残了的兄弟,愤怒的情绪顿时涌到了大脑。
秦慕川仿佛换了一个人,发狂一样地按住女孩的双手,顺手扯下一条床单,然后利落地将她绑在床头,丝毫不再理会女孩的哀求。
女孩也显然被这个突然转变态度的男人吓到,大颗大颗的泪珠溢出眼眶,可是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秦慕川将她绑好后,慢慢将双手伸向女孩,轻声地说:“要怪就怪那两个卖了你的人吧,要怪就怪他们是齐天的人!”
还没等女孩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秦慕川稍一用力,女孩的西装和衬衫上的扣子系数落在了地上。
“不要……”女孩惊恐地盯着秦慕川,声嘶力竭地喊出了这两个字,拼尽全力地挣扎,却始终挣脱不出绑住手的布条。
女孩的嘶吼透过墙壁传到外面。所有人又停下手中在做的事,专心地竖起耳朵等待着,但是又什么声音也没有了。
“风……风哥,川哥他……今天有点不对劲啊。”手下阿昌试探地问凌笑风。
凌笑风悠悠地吐出一口烟,眉头紧锁,却没有回答。
女孩的皮肤很白皙,身材也很好,没有夸张的“波涛汹涌”,但是浑身的线条都十分流畅。
唯独的缺憾就是左边锁骨处有三条淡淡的疤痕,虽说不难看,却异常地显眼。
女孩已经停止了求饶,只是绝望地看着秦慕川,她紧咬着嘴唇,泪水却无法控制地奔涌而出。
“无论我怎么求你,你都不会放过我的。”女孩强忍着哭腔,故作镇定地说。
她仿佛是在问秦慕川,又仿佛是在告诉自己这个答案。
秦慕川愣了一下,继而微笑着俯下身子双手撑在女孩的身侧,嘴唇慢慢靠近女孩的耳朵,声音如同魅影一般:“你说呢?”
女孩倔强地咬着嘴唇,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其实他也很好奇,这么精致的身体,这么精致的脸,又是如花的年纪,女孩到底和男人上过床没有呢?
如今,一切都有了答案。
他知道,这么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儿,就此毁在他手里。
想到这里,秦慕川开始迟疑。
也许……不该这么残忍吧,毕竟她什么都没有做错,生意上肮脏的一切跟她都没有关系。
迟疑的时候,他无意中撑起上身,对上了那双乌黑的眼睛。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面前的女孩尤其如此。
刚刚还楚楚可怜,泪珠不断惹人怜爱的眼睛,如今,若干涸了的小溪,不再涌出清泉。
她只狠狠地盯着秦慕川,让他感觉到她的愤怒和仇恨,仿佛是要将他吞噬的黑洞。
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每一次,秦慕川对她心生一丝怜悯时,她都能用各种方式激怒他,秦慕川不明白。
也许她继续求饶,他就心软了呢,也许他就放了她一马呢。
可是她这种眼神,仿佛匕首一样,挑衅着秦慕川的权威。
为什么不屈服?
为什么不屈服?
为什么还要如此的倔强?
秦慕川也盯紧女孩,任凭愤怒发泄着。
整个房间内,除了床因为不堪重负发出的吱吱声,再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
秦慕川眼睁睁看着女孩的唇边渗出一丝血水,倔强的眼神一直没有变。
他真的不想再折磨她。
女孩一直看着他,似是要将他刻在灵魂里,或者将那份痛苦和屈辱刻在灵魂里,永久的铭记。
秦慕川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了一丝要退却的感觉。
这场气势的较量,是他输了吗?
女孩将嘴唇咬的更紧,但那双眼睛一直没有移开。
深深地喘了几口气,然后迅速起身,开始穿衣服,自始至终再没看女孩的眼睛。
当他穿好衣服准备出去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床上的女孩双手被他束在床头不能动弹,被暴力撕开的衬衫敞开在身侧,双腿紧闭在一起,却遮不住身下的床单上侵染的一抹血迹。
秦慕川突然感觉心脏的某处疼了一下,再没有勇气看第二眼,摔门而出。

上一篇:胡中惠这么好看的画,居然是粉笔画的!-经典油画艺术 下一篇:胡中惠这个地方有长相奇特的玛瑙,其表面纹路犹如人体的脉络!-柠皓文玩_0

繁华落尽 转瞬即逝

我们需要透过一系列的训练来突破关卡,我们需要达到一个不受到过去历史的羁绊的心境,透过这样的心境,进而引导成为一个适合进行前进到战士人,我们需要成为一个完美无缺的战士,我们的目标是遵循着力量进入无限的领域和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