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道】聊聊清宫里的佩香-世界遗产高峰论坛
香 氣 中 的 生 活 美 學
原标题“聊聊宫里的端午节——专访故宫博物院研究馆员严勇先生”，本文发表于《中国香文化》杂志，六月刊。
严勇，四川内江人。1989年毕业于吉林大学考古系，获历史学学士学位，同年分配到故宫博物院。1999年9月-2001年4月就读于中国人民大学清史研究所研究生班，获毕业证书。
长期从事织绣服饰文物的陈列、保管和研究工作。主持和参与了“故宫博物院藏日本文物展”、“故宫博物院藏织绣书画展”、“天朝衣冠--故宫博物院藏清代宫廷服饰精品展”、赴澳门“天下家国--以物见史故宫专题文物特展”和赴法国“康熙时期艺术展”等多个大型陈列展览。主要研究方向为清代宫廷服饰、中国古代缂丝艺术和明清顾绣等陈彼得。
现为故宫博物院研究馆员、故宫博物院文物征集鉴定委员会委员。
香文化：我们知道您在宫廷服饰研究方面做过很多努力，也接触了非常丰富的文献和实物资料。现在正值端午节期间，想向您请教一些有关端午专用配饰的问题。
清代会为端午节特别制作一些配饰吗？制作的配饰有哪些种类？
严：一般在三四月份的时候尉迟真金，甚至更早，清宫造办处就开始为端午用的配饰做准备了，这时除了制作一批专门用于端午使用的香包、荷包外，还会制作扇器、锭子药等物品，从藏品和资料看，很多东西是成套制作的。
比如这两件档案，就是雍正元年（1723年）端午节前，当时负责造办处的怡亲王谕令造办处杂活作制办有关端阳节配饰的纪录。
雍正元年（1723年）三月十八日
怡亲王谕着做端阳节备用戴花一百匣，蝠儿二十匣，娃娃二十匣。遵此，于四月二十九日做得戴花一百匣，蝠儿二十匣，娃娃二十匣。张起麟呈。进讫。
雍正元年（1723年）四月十四日
怡亲王谕：领广储司银两，做紫金锭六料，蟾酥锭四十料蜀山异闻录，离宫锭一百料，盐水锭六料，大黄扇器四百个，鹅黄素缎两面写画长方香袋四十个，鹅黄素缎两面写画圆香袋四十个，鹅黄素缎绣五毒香袋四十个，五色绒缠蝠儿香袋四十个，五色素缎绣五毒香袋四十个，赏用香袋四百个。
遵此，于五月初一日做得：紫金锭六料，蟾酥锭四十料血浆鸭，离宫锭一百料，盐水锭六料，大黄扇器四百个，鹅黄素缎两面写画长方香袋四十个，鹅黄素缎两面写画圆香袋四十个，鹅黄素缎绣五毒香袋四十个，五色绒缠蝠儿香袋四十个，五色素缎绣五毒香袋四十个，赏用香袋四百个。
怡亲王呈造进讫。
（以上资料出自《清宫内务府造办处档案总汇》——编者按）
可见这个数量还是很多的，很大一部分是用于赏赐的。
香文化：清宫对于端午荷包、香包有明确的佩戴要求吗？
严：对于端午荷包的纹样和佩戴日期是有明确要求的宋乐伟。据乾隆朝《穿戴档》记载，乾隆皇帝规定“每年五月初一日起挂五毒荷包”，乾隆皇帝自己也要从五月初一到初五一直佩戴五毒荷包。
香文化：这些端午香包、荷包一般是用来装香品的吗？
严：一般来讲，端午香包会放置菖蒲、藿香、苍术、白芷、艾叶等端午常用的药物及制成品。但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些故宫藏的香包、荷包，大部分都是新的，从未被使用过。甚至有的荷包我们在整理时发现还封着口。这一般是造办处做出来以后，由于一些原因没有被使用或被赏赐出去而留在宫内的。所以很难根据这些荷包推断里面应该放置什么物品。
从我们目前发现的少量装有东西的荷包来看，里面装的东西比较杂。比如有装金银锞子的，也有装各种细小物件的。但还没有发现有装香的。可能是因为香这样的东西不易保存，或装过香的荷包在用过后就被丢弃了，所以我们现在很难看到。不过有档案记载，有将锭子药放入荷包的，像红楼梦里也有描写在荷包里放香的，但我们目前还没有在故宫藏品中发现实物。
另外还要从满族人用荷包的习惯来说。满族是渔猎民族，为了方便征战和远途跋涉异界大巫，经常随身携带荷包。那时的荷包一般用皮革制作，满族人会把肉干等食品，还有火镰、搬指等生活、征战必须的物品装在里面。清人入关之初，满洲贵族有“我朝服饰，列祖所定，太宗尝诫后世衣冠仪制，永遵勿替”的训诫，所以服装佩饰基本沿袭旧制。
这时的荷包也还有较强的实用性。但随着全国局势的稳定，这些荷包就主要采用丝织品为主要材料，成为纯装饰性的佩饰，主要作为一些礼仪服饰的重要配件，或者作为皇家对大臣们的一种恩裳。至于他的具体作用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至于端午节的香包、荷包，有时会和锭子药、平安丹等物品同时赏赐。获得赏赐后，是否会将这些香药装在荷包里，可能就看各人的喜好了。
香文化：我们看到故宫博物院收藏有一套很精美的九件套五毒活计。您能介绍一下这套藏品吗？
严：这套活计的文物名称是“明黄色缎地平金银彩绣五毒活计”，是同治年间专门为端午节制作的。整体颜色明快华丽，纹样生动逼真，绣工精美细巧，是一套难得的精品。
整套一共9件，其中有3件荷包、1件烟荷包、1件表套、1件扇套、1件镜子、1件粉盒、1件名姓片套，每件的颜色和纹样相同，都是明黄色，通体以金线、银线和五彩丝线绣五毒和“大吉”葫芦纹。
“五毒”图案是端午专用的，一般是指蛇、蟾蜍、蝎子、壁虎和蜈蚣这五种有毒的动物，再配以“大吉”字样和葫芦纹样相组合，寓意以毒攻毒，以恶镇恶，驱邪免灾的意思。
由于这套里有粉盒，所以是给女性用的。又用明黄色，根据清代穿戴规制，应该是供皇太后、皇后或者皇贵妃使用的。我们发现这套文物的时候还是崭新的，看来还没有来得及被使用。
香文化：我们看到的这件九件套活计非常华美，那么清宫的端午香包是否都非常奢华呢？
严：其实很多故宫收藏的荷包、香囊比这九件套还要华丽得多。清代宫廷的织绣佩饰，几乎选用的材料囊括了各种名贵织绣面料，还有缂丝、累丝、串珠、点翠等工艺也都会用到这些配饰中。
比如清中后期配饰中常用到的缂丝面料，织造时用到的丝、金、梭都要比服装面料的织造要求更高，做工更为繁复。还有在荷包上穿珍珠的，需要将金线捻得比头发丝还要细，将直径不足一毫米的米珠穿绣成图案，这是极具难度的工艺，可见做工考究程度。李蕴桥
但端午香包、荷包是一种应节的物品，节后一般不会再使用，所以过于奢华的端午香包就显得奢侈浪费了。世宗皇帝实录里就记载了雍正就端午香包过于华丽的事情表示不满：“近因端阳令节，外间所进香囊、宫扇中，有装饰华丽、雕刻精工者，此皆开风俗奢侈之端，朕所深恶，而不取也。”所以，目前看到的端午香包中，还没有加入点翠、串珍珠等装饰工艺的。香文化：清宫的荷包、香袋等配饰的佩戴方式是什么？严：一般男性会将这些配饰挂在衣带上，比如我们看到的宫廷绘画中，皇帝的吉服带、行服带上都挂有荷包，很少有看到皇帝衣带上不佩戴荷包的画像。可见荷包也成为一种礼仪上的象征。而且皇帝往往不止会佩戴一个荷包傅经年，可能会佩戴好几个，比如这件康熙皇帝的吉服带上就有四个荷包。当然皇帝除了会佩戴荷包，还会把香囊、扇套、火镰套、扳指套甚至牙签筒挂在衣带上，可能是出于取用方便的考虑。
女性的画像中则不会显露衣带，一般后宫女性也不会把香包等物品挂在腰间，所以女用的香包、荷包一般是挂在床帐内的总裁别胡来。有的后宫女性，会在床帐里挂上一排的香囊，一个是为了气味幽香，一个是为了装饰，也有防病驱疫的作用。
香文化：清宫端午除了制作香囊、荷包等安洁莉卡，还会制作哪些与香有关的配饰？
严：端午做得比较多的还有避暑香珠、锭子药。其实这两样东西平时也会制作，但端午以后用的比较频繁，所以端午节会多做出一些，以备皇帝赏赐。避暑香珠和锭子药都是用来佩戴的，都有一定的药用作用，制作它们会用到很多种类的香药，比如避暑香珠会用到苍术、白芷等生死线演员表，锭子药则用到的金石类香药比较多。
香文化：清宫对于端午的重视程度如何？宫中的节日项目和民间的相似吗？
严：清宫还是非常重视端午的，把端午当做一年中非常重要的日子，会做很多准备，也有很多活动。这些活动和民间的端午风俗还是非常相似的，基本上当时汉族人的端午习俗，都会在皇家出现。比如皇帝也会吃粽子，还会赏赐粽子山外山菜馆。赛龙舟更是宫中端午的重要项目，乾隆皇帝就常陪他的母亲在颐和园或圆明园看龙舟竞渡。端午这天宫中还会上演应节戏，基本是天师除毒、屈原成仙、采药伏魔等传统端午题材。这都和民间的习俗一致。
后宫也很重视这个节日，很多后妃还会亲手制作一些三角形的绣品啊，荷包珠穆朗玛峰的资料啊，等等和端午有关的小玩具互相赠送末日神弓手。这样的东西很多，整理下来有几十件吧。应该是后妃借端午展现一种女性才艺的好机会。
香文化：清皇室作为满族人，为何承袭这么多汉族端午的风俗？严：其实清宫对于端午的重视，可以看作是对汉族的一种怀柔政策。满族人是骑射得天下，但他们可以马上得天下，不能马上治天下。其实在关外的时候，就已经很重视学习汉文化，比如很早就翻译了《三国演义》，进关后又设置“汇通馆”翻译汉文经典观赏虾论坛。很多皇帝的汉文化水平也是相当高的，甚至比很多大臣都要高出一大截。他们认为如果我的文化修养比不上汉人，就没法治理汉人。像乾隆皇帝的御制诗稿比全唐诗还要多，现在我们发现了乾隆的手稿，足足两大箱啊，上面还有修改的痕迹，可以看出他非常用功。再比如在雍正以后，汉文化特色的纹样越来越多的出现在皇帝的衣服上，这都是以前没有的。皇帝认为骑射是他们的立国之本，是不能变的，但像这些纹样啊，就吸收了很多阴阳五行这些观念，以此拉拢民心。甚至雍正、乾隆还有很多穿着汉服的绘画作品，尽管这些作品具有一定的游戏性质，但也可见皇帝对于汉文化的态度。
所以，清宫重视端午，也是这种“用汉官，近汉俗”的政策体现了。
来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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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聊聊宫里的端午节——专访故宫博物院研究馆员严勇先生”，本文发表于《中国香文化》杂志，六月刊。
严勇，四川内江人。1989年毕业于吉林大学考古系，获历史学学士学位，同年分配到故宫博物院。1999年9月-2001年4月就读于中国人民大学清史研究所研究生班，获毕业证书。
长期从事织绣服饰文物的陈列、保管和研究工作。主持和参与了“故宫博物院藏日本文物展”、“故宫博物院藏织绣书画展”、“天朝衣冠--故宫博物院藏清代宫廷服饰精品展”、赴澳门“天下家国--以物见史故宫专题文物特展”和赴法国“康熙时期艺术展”等多个大型陈列展览。主要研究方向为清代宫廷服饰、中国古代缂丝艺术和明清顾绣等陈彼得。
现为故宫博物院研究馆员、故宫博物院文物征集鉴定委员会委员。
香文化：我们知道您在宫廷服饰研究方面做过很多努力，也接触了非常丰富的文献和实物资料。现在正值端午节期间，想向您请教一些有关端午专用配饰的问题。
清代会为端午节特别制作一些配饰吗？制作的配饰有哪些种类？
严：一般在三四月份的时候尉迟真金，甚至更早，清宫造办处就开始为端午用的配饰做准备了，这时除了制作一批专门用于端午使用的香包、荷包外，还会制作扇器、锭子药等物品，从藏品和资料看，很多东西是成套制作的。
比如这两件档案，就是雍正元年（1723年）端午节前，当时负责造办处的怡亲王谕令造办处杂活作制办有关端阳节配饰的纪录。
雍正元年（1723年）三月十八日
怡亲王谕着做端阳节备用戴花一百匣，蝠儿二十匣，娃娃二十匣。遵此，于四月二十九日做得戴花一百匣，蝠儿二十匣，娃娃二十匣。张起麟呈。进讫。
雍正元年（1723年）四月十四日
怡亲王谕：领广储司银两，做紫金锭六料，蟾酥锭四十料蜀山异闻录，离宫锭一百料，盐水锭六料，大黄扇器四百个，鹅黄素缎两面写画长方香袋四十个，鹅黄素缎两面写画圆香袋四十个，鹅黄素缎绣五毒香袋四十个，五色绒缠蝠儿香袋四十个，五色素缎绣五毒香袋四十个，赏用香袋四百个。
遵此，于五月初一日做得：紫金锭六料，蟾酥锭四十料血浆鸭，离宫锭一百料，盐水锭六料，大黄扇器四百个，鹅黄素缎两面写画长方香袋四十个，鹅黄素缎两面写画圆香袋四十个，鹅黄素缎绣五毒香袋四十个，五色绒缠蝠儿香袋四十个，五色素缎绣五毒香袋四十个，赏用香袋四百个。
怡亲王呈造进讫。
（以上资料出自《清宫内务府造办处档案总汇》——编者按）
可见这个数量还是很多的，很大一部分是用于赏赐的。
香文化：清宫对于端午荷包、香包有明确的佩戴要求吗？
严：对于端午荷包的纹样和佩戴日期是有明确要求的宋乐伟。据乾隆朝《穿戴档》记载，乾隆皇帝规定“每年五月初一日起挂五毒荷包”，乾隆皇帝自己也要从五月初一到初五一直佩戴五毒荷包。
香文化：这些端午香包、荷包一般是用来装香品的吗？
严：一般来讲，端午香包会放置菖蒲、藿香、苍术、白芷、艾叶等端午常用的药物及制成品。但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些故宫藏的香包、荷包，大部分都是新的，从未被使用过。甚至有的荷包我们在整理时发现还封着口。这一般是造办处做出来以后，由于一些原因没有被使用或被赏赐出去而留在宫内的。所以很难根据这些荷包推断里面应该放置什么物品。
从我们目前发现的少量装有东西的荷包来看，里面装的东西比较杂。比如有装金银锞子的，也有装各种细小物件的。但还没有发现有装香的。可能是因为香这样的东西不易保存，或装过香的荷包在用过后就被丢弃了，所以我们现在很难看到。不过有档案记载，有将锭子药放入荷包的，像红楼梦里也有描写在荷包里放香的，但我们目前还没有在故宫藏品中发现实物。
另外还要从满族人用荷包的习惯来说。满族是渔猎民族，为了方便征战和远途跋涉异界大巫，经常随身携带荷包。那时的荷包一般用皮革制作，满族人会把肉干等食品，还有火镰、搬指等生活、征战必须的物品装在里面。清人入关之初，满洲贵族有“我朝服饰，列祖所定，太宗尝诫后世衣冠仪制，永遵勿替”的训诫，所以服装佩饰基本沿袭旧制。
这时的荷包也还有较强的实用性。但随着全国局势的稳定，这些荷包就主要采用丝织品为主要材料，成为纯装饰性的佩饰，主要作为一些礼仪服饰的重要配件，或者作为皇家对大臣们的一种恩裳。至于他的具体作用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至于端午节的香包、荷包，有时会和锭子药、平安丹等物品同时赏赐。获得赏赐后，是否会将这些香药装在荷包里，可能就看各人的喜好了。
香文化：我们看到故宫博物院收藏有一套很精美的九件套五毒活计。您能介绍一下这套藏品吗？
严：这套活计的文物名称是“明黄色缎地平金银彩绣五毒活计”，是同治年间专门为端午节制作的。整体颜色明快华丽，纹样生动逼真，绣工精美细巧，是一套难得的精品。
整套一共9件，其中有3件荷包、1件烟荷包、1件表套、1件扇套、1件镜子、1件粉盒、1件名姓片套，每件的颜色和纹样相同，都是明黄色，通体以金线、银线和五彩丝线绣五毒和“大吉”葫芦纹。
“五毒”图案是端午专用的，一般是指蛇、蟾蜍、蝎子、壁虎和蜈蚣这五种有毒的动物，再配以“大吉”字样和葫芦纹样相组合，寓意以毒攻毒，以恶镇恶，驱邪免灾的意思。
由于这套里有粉盒，所以是给女性用的。又用明黄色，根据清代穿戴规制，应该是供皇太后、皇后或者皇贵妃使用的。我们发现这套文物的时候还是崭新的，看来还没有来得及被使用。
香文化：我们看到的这件九件套活计非常华美，那么清宫的端午香包是否都非常奢华呢？
严：其实很多故宫收藏的荷包、香囊比这九件套还要华丽得多。清代宫廷的织绣佩饰，几乎选用的材料囊括了各种名贵织绣面料，还有缂丝、累丝、串珠、点翠等工艺也都会用到这些配饰中。
比如清中后期配饰中常用到的缂丝面料，织造时用到的丝、金、梭都要比服装面料的织造要求更高，做工更为繁复。还有在荷包上穿珍珠的，需要将金线捻得比头发丝还要细，将直径不足一毫米的米珠穿绣成图案，这是极具难度的工艺，可见做工考究程度。李蕴桥
但端午香包、荷包是一种应节的物品，节后一般不会再使用，所以过于奢华的端午香包就显得奢侈浪费了。世宗皇帝实录里就记载了雍正就端午香包过于华丽的事情表示不满：“近因端阳令节，外间所进香囊、宫扇中，有装饰华丽、雕刻精工者，此皆开风俗奢侈之端，朕所深恶，而不取也。”所以，目前看到的端午香包中，还没有加入点翠、串珍珠等装饰工艺的。香文化：清宫的荷包、香袋等配饰的佩戴方式是什么？严：一般男性会将这些配饰挂在衣带上，比如我们看到的宫廷绘画中，皇帝的吉服带、行服带上都挂有荷包，很少有看到皇帝衣带上不佩戴荷包的画像。可见荷包也成为一种礼仪上的象征。而且皇帝往往不止会佩戴一个荷包傅经年，可能会佩戴好几个，比如这件康熙皇帝的吉服带上就有四个荷包。当然皇帝除了会佩戴荷包，还会把香囊、扇套、火镰套、扳指套甚至牙签筒挂在衣带上，可能是出于取用方便的考虑。
女性的画像中则不会显露衣带，一般后宫女性也不会把香包等物品挂在腰间，所以女用的香包、荷包一般是挂在床帐内的总裁别胡来。有的后宫女性，会在床帐里挂上一排的香囊，一个是为了气味幽香，一个是为了装饰，也有防病驱疫的作用。
香文化：清宫端午除了制作香囊、荷包等安洁莉卡，还会制作哪些与香有关的配饰？
严：端午做得比较多的还有避暑香珠、锭子药。其实这两样东西平时也会制作，但端午以后用的比较频繁，所以端午节会多做出一些，以备皇帝赏赐。避暑香珠和锭子药都是用来佩戴的，都有一定的药用作用，制作它们会用到很多种类的香药，比如避暑香珠会用到苍术、白芷等生死线演员表，锭子药则用到的金石类香药比较多。
香文化：清宫对于端午的重视程度如何？宫中的节日项目和民间的相似吗？
严：清宫还是非常重视端午的，把端午当做一年中非常重要的日子，会做很多准备，也有很多活动。这些活动和民间的端午风俗还是非常相似的，基本上当时汉族人的端午习俗，都会在皇家出现。比如皇帝也会吃粽子，还会赏赐粽子山外山菜馆。赛龙舟更是宫中端午的重要项目，乾隆皇帝就常陪他的母亲在颐和园或圆明园看龙舟竞渡。端午这天宫中还会上演应节戏，基本是天师除毒、屈原成仙、采药伏魔等传统端午题材。这都和民间的习俗一致。
后宫也很重视这个节日，很多后妃还会亲手制作一些三角形的绣品啊，荷包珠穆朗玛峰的资料啊，等等和端午有关的小玩具互相赠送末日神弓手。这样的东西很多，整理下来有几十件吧。应该是后妃借端午展现一种女性才艺的好机会。
香文化：清皇室作为满族人，为何承袭这么多汉族端午的风俗？严：其实清宫对于端午的重视，可以看作是对汉族的一种怀柔政策。满族人是骑射得天下，但他们可以马上得天下，不能马上治天下。其实在关外的时候，就已经很重视学习汉文化，比如很早就翻译了《三国演义》，进关后又设置“汇通馆”翻译汉文经典观赏虾论坛。很多皇帝的汉文化水平也是相当高的，甚至比很多大臣都要高出一大截。他们认为如果我的文化修养比不上汉人，就没法治理汉人。像乾隆皇帝的御制诗稿比全唐诗还要多，现在我们发现了乾隆的手稿，足足两大箱啊，上面还有修改的痕迹，可以看出他非常用功。再比如在雍正以后，汉文化特色的纹样越来越多的出现在皇帝的衣服上，这都是以前没有的。皇帝认为骑射是他们的立国之本，是不能变的，但像这些纹样啊，就吸收了很多阴阳五行这些观念，以此拉拢民心。甚至雍正、乾隆还有很多穿着汉服的绘画作品，尽管这些作品具有一定的游戏性质，但也可见皇帝对于汉文化的态度。
所以，清宫重视端午，也是这种“用汉官，近汉俗”的政策体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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