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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景行】對桴亭《動靜書》按語的幾點疑問-钦明书院

前日始觀傳海之稿,大為驚駭,又反復數遍,殊覺率爾!以為如此看桴亭此書,《論學酬答》似可不必讀。今稍得平心靜氣後,欲與傳海商榷一二。展開來說之前,先談下《思辨錄》與《動靜書》之關係。傳海既引《思辨錄》卷七,條三十八:
周子《通書》有言:“動而無靜,靜而無動,物也;動而無動,靜而無靜,神也贾妮妮。”予昔丁丑與陳言夏論動靜,言夏主“靜中求靜”,予作書言“卽動求靜”,語見《論學酬答》,即周子此篇之旨。
可見,桴亭並未言《動靜書》有缺失,而是自認為“即周子此篇之旨”,即是說《動靜書》所言,與《通書》之旨不異。傳海言:“此與其《思辨錄》中所論大不相似。”又言:“後觀《思辨錄輯要》所論與此不同,而桴亭并未自言其失苏记棺材铺。”此皆恐有所不妥,須反思此“不相似”、“不同”,是否源於對《動靜書》之誤解等等。據我看來,桴亭似未嘗有何更正,故無所謂“自言其失”也。且,末尾又更疑及《思辨錄》之教人,認為其只可作一時之“權法”,且謂桴亭以為“存養非初學所能論”(不知此言出自何處?)云云,似皆可再思之。此處不及論《思辨錄》,先集中來觀《動靜書》。
《動靜書》之所立論,先區分了“身之動靜”、“心之動靜”。作出這一區分之後,桴亭質問言夏“靜中求靜”,先問“將以身之靜求心之靜乎?”桴亭言:“如以身之靜求心之靜,則是身動、心便不靜了”即是說,以身靜可求心靜,即“靜固靜”之意,然此身一動,心亦不靜,“動亦靜”則絕不可說矣!再問“將以心之靜求心之靜乎?”桴亭言:“如以心之靜求心之靜,則靜矣如何求?只求便是不靜。”即是說,以心靜更求心靜,一求則動而不靜,即程子所謂“要得坐忘,便是坐馳”也。經由以上述解,我想請問傳海,桴亭之“即動求靜”,將在乎身乎?將在乎心乎?將以身之動求心之靜乎?將以心之動求心之靜乎?
桴亭之結論云:“此身動靜無常,此心不可一刻不靜。靜者,安乎理之謂也。未發安此天理,既發安此天理,無事安此天理,有事安此天理。久久純然,天理爛熟,雖千變萬化,總名爲靜。”可見,其所謂“動”也,乃指“動靜無常”言,實包得“靜固靜”在其中,如此方不為兩截,工夫方能無間斷矣。傳海追問,“既言‘即動求靜’,則未動之時卻不知如何求”,而欲於未動之時求靜,即所謂“靜中求靜”,則此正為言夏之意,不知何以又反問桴亭?陳言夏專主“靜坐”工夫,於“動時心亦不動”義,不如桴亭體會之深,而此固朱子所已言者,即傳海所引《語類》卷十二,條一四三:“若无间断,静时固静,动时心亦不动,动亦静也。”此條中之“動靜”,何處為身之動靜,何處為心之動靜,可盡數予以定奪。此即我以為桴亭分身、心,使朱子已言者更清晰之由也。崔心心
傳海按語云:
桴亭言:“此身動靜無常,此心不可一刻不靜。”竊謂人非木石,不能不動,此有自然之機,不待安排。心之動靜亦有自然之機,不待安排。須明乎此,然後“此心不可一刻不靜”可論。不然,或專于靜處求其無時不靜,此固不可得;或以爲此心無有靜時,而專於動處求之,則涵養工夫遂廢,又何靜之可得哉?
“或專于靜處求其無時不靜”,此指言夏而言。“或以爲此心無有靜時,而專于動處求之,則涵養工夫遂廢,又何靜之可得哉?”此若指桴亭而言,卻成一大誤解。此句似意為:不可專於動處求心之靜,而應於靜處求心之靜。如此,與前面言夏之意何別?依此言之意,傳海所謂“涵養工夫”,似便是言夏“靜中求靜”矣?桴亭言“此心不可一刻不靜”,又何得以為“此心無有靜時”?且依上文所言,桴亭未主於“專於動求靜”音频编辑大师,而只是個“動時也有靜”之意,故不可如此深文羅織。
又,“心之動靜亦有自然之機,不待安排”,此言恐不妥。之所以如此說红楼玉女,乃因桴亭說“此心不可一刻不靜”,而以為說個“不可一刻不”大红团,便成安排了也。如若心之動靜僅循“自然之機”,一動而並不順理,則或至於覆水難收;反之,雖至於“極其不動”,亦或只是“生持硬捉”,桴亭云:
心之動不動,當在理上看,不當在氣上求。在理上看,則雖極其動,亦謂之震動恪恭,雖動猶不動也。在氣上求,則雖極其不動,亦只是生持硬捉嬴夫人,雖不動猶動也。(《思辨錄輯要》卷二十八,條四十六)
桴亭云:“不逆不億,湛然先覺,出應萬變,因物付物,行所無事。此名雖爲動,其實是靜。”即此處所謂“震動恪恭,雖動猶不動也。王者强”又云:“或茫無所著,恍忽飄蕩,入於空冥;或著於一處,如司馬君實想個‘中’字。此名雖爲靜,其實是動。”即此處所謂“生持硬捉,雖不動猶動也。”所謂“此心不可一刻不靜”,即不可一刻不順理,即桴亭所謂“靜者,安乎理之謂也。”請問傳海,以“自然之機”為論,何得免“在氣上求”之弊?
傳海按語又云:
所謂“心不靜便是動,心不動便是靜,不在念起念息上討分曉”,則是心之動靜不是主於已發未發而論,而是言其定與不定。又且,念息雖當不得未發之中,要之,亦是須於此思慮未萌之時存養,則中可得。
上文已有兩處提到恐怖之源,按語云“存養非初學所能論”、“涵養工夫遂廢”,此處又見“亦是須於此思慮未萌之時存養”。可見,傳海之質疑桴亭處琅岐岛,大端在缺失“存養”工夫。然若先放下此個批評,先來問以下問題:桴亭對“心之動靜”究作何解?為何說“不在念起念息上討分曉”?我引入一段《思辨錄》,來幫助我們理解:
又問:“動靜皆心日菁,今以靜為本心,然則動非本心乎?”曰:“動靜兩字要看得好。周子曰:‘動而無靜,靜而無動,物也;動而無動,靜而無靜,神也。’物則不通,神妙萬物。此雖説隂陽不測,極可觀心。心是神明之物,豈可以動靜拘之!當其靜時,未嘗不涵動之理;當其動時,未嘗不涵靜之理。陽明所謂‘未扣時,原是驚天動地;既扣時,原是寂天寞地’,是也。此心之全體神明然也。(後略)”(《思辨錄輯要》卷二十八,條三十五)
桴亭前言,《動靜書》所言,即周子此篇之旨。桴亭認為,“心是神明之物,豈可以動靜拘之!”則須言,此心靜時涵動之理,即“靜而無靜”;而動時又涵靜之理,即“動而無動”。以一念未起(念息)為心之靜,然若是“入於空冥”,或是“想個中字”,則實為心之動;又,以一念既起(念起)為心之動,然自“不逆不億”至“行所無事”,實又為心之靜。可見,念息亦可為心之動花圃的意思,此佛老之虛寂也,與“靜而無靜”絕不同;而念起亦可為心之靜,此聖門之實功也阿兰史密斯,即“動而無動”之旨也。如此,“念息”非“思慮未萌之時”,實不可於此言“存養”。“念息”近於“一念不生”(《思辨錄輯要》卷七,條四十五至四十八),乃桴亭所反對者,而“存養於未發之時”,恐桴亭未失此意,《思辨錄》論之甚詳,不知傳海以為如何?
最後引《思辨錄》一條,以明“此身動靜無常,此心不可一刻不靜。靜者,安乎理之謂也”(即“即動求靜”)之實義若何。
王範先問静存動察。曰:“動静是境,存與察是工夫。人一日之間非動即静,應事應物是動,無事時是静,念慮時是動,無念時是静杨幂绿苑,動静無常,不可拘執。惟聖賢則有工夫以主持之,當其静時,則用存養,存養者,所以存天理也;當其動時,則用省察,省察者,所以遏人欲也。《中庸》‘戒慎恐懼’一節是静存,故註曰:‘所以存天理之本然。’‘慎獨’一節是動察,故曰:‘所以遏人欲於將萌。’然存養、省察亦非二事,只是一個敬。存養是静時之敬,省察是動時之敬。惟其能敬,故當其静時則能存養;當其動時則能省察。要之,只是一個敬一貫將去。”(《思辨錄輯要》卷七,條三十二)
“應事”、“無事”,身之動靜也。“念慮”、“無念”,亦只是氣一邊事。此皆“動靜無常”者也。惟“此心不可一刻不靜”(即不可一刻不“安乎理”),則為聖賢有工夫以主持之。故“即動求靜”四字打開,即包涵靜時存養、動時省察之工夫,而歸於存天理、遏人欲之大旨也。匆匆忙忙草此疑問,於“即動求靜”未嘗偏於動,而不缺靜時涵養工夫,或未能說得曉暢,且於“君子之心有靜無動”、“天之靜處正在動處”等處,亦未及予以應對,然似亦可為再思之一助。正所謂前輩立言之難,而後賢好議之易,望諸君能稍思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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